建筑评论博客“McMansion Hell”在收到Zillow集团威胁要停止使用的通知后，几天后又恢复了正常运行。如今，在得到电子前沿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的支持后，创始人凯特•瓦格纳(Kate Wagner)可以宣布获胜，此前这家总部位于西雅图的房地产媒体公司表示，将不会采取进一步的法律行动。

该公司周四发表声明称:“我们已决定不对凯特·瓦格纳和麦克豪宅地狱采取任何法律行动。”“我们已经就此进行了很多讨论，包括与EFF的律师进行讨论，我们尊重他们的倡导和工作。EFF表示，McMansion Hell今后不会使用Zillow提供的照片。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关闭“麦克豪宅地狱”，也没有想过要让这件事看起来像是对凯特言论自由的攻击。为了保护我们的合作伙伴——委托我们展示客户住宅照片的代理和经纪人，我们非常谨慎地采取了行动。”

Zillow是在上周的事件发生后做出回应的，上周四，它向Zillow的法律总顾问布拉德•欧文斯(Brad Owens)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PDF格式，见下文全文)。EFF的律师Daniel Nazer说:“我们的客户没有义务，因此也不会遵守Zillow的要求。Zillow的法律威胁没有得到支持，只是试图干涉受保护的言论。”

瓦格纳的Tumblr博客引起了轰动，她在博客上评论了郊区住宅的建筑风格。这位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生在图片上方发表评论，嘲笑房屋的设计和装饰。很多图片都来自Zillow.com,这个事实,吸引的注意companyand导致本周致信瓦格纳,从企业counselChristopher Poole,指责瓦格纳违反Zillow的使用条款,侵犯版权所有者的形象。

EFF的反应称为Zillow的法律投诉指控“毫无根据”和“毫无根据的和重”制定了各种法律理由为什么豪宅地狱和瓦格纳没有受Zillow的使用条款,为什么她使用的照片来自Zillow确实受到合理使用的保护。

EFF表示，McMansion Hell将重新推出，所有帖子都不会被删除，但“为了达成妥协，而且因为瓦格纳不再希望使用Zillow的网站，她也不会再从Zillow上为她的博客收集照片。”

纳泽最后说，他希望“Zillow有足够的判断力，不要把这件事闹到法庭上”，如果是这样，“请放心，我们的客户已经准备好为自己辩护，反对你的虚假指控。”

瓦格纳在推特上简单地写道:“现在……我们等着。”但在Zillow的回复之后，一条新的推文写道:“我是一个活的见证”，并敦促人们向非营利组织EFF捐款。

Brad Owens Zillow Group, Inc.位于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第31层第二大街1301号，邮编98101

通过电子邮件

亲爱的欧文斯先生:

兹回复Zillow 2017年6月26日关于mcmansionhell.com网站(“McMansion Hell”)的来信。电子前沿基金会代表凯特·瓦格纳，她创建了这个网站来评论当代住宅建筑。在这封信中，Zillow要求所有来自Zillow的图片都要从网站上删除，暗指各种根据合同、版权和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的声称。我们的客户没有义务，因此不会遵守Zillow的要求。Zillow的法律威胁没有得到支持，并且明显地试图干涉受保护的言论。

麦克豪宅地狱教育公众的建筑概念，城市规划，环境保护主义，和历史。该网站交替的个人住宅的喜剧导向的讨论与每周信息散文城市，建筑，社会学，和室内设计。该网站评论这些房子本身，以及它们在房地产列表中是如何呈现和讨论的。例如，最近的一篇文章讨论了各种风格的房子在房地产列表中是如何被标记为“殖民”的。瓦格纳关于单个房屋的文章中包含了大量注释的照片，这些照片虽然幽默诙谐，但却说明了一些当代房屋及其描述的丑陋、荒谬和误入歧途的特点。瓦格纳希望她的文章，尽管有趣和滑稽，打开读者的眼睛现代郊区环境，并激励他们建立更好的家园和城镇。

麦克豪宅地狱有广泛的追随者，并已在国家媒体的特色。甚至在你的信引起注意之前，这个网站就已经在《赫芬顿邮报》、《商业内幕》、《Slate》、Realtor.com新闻、CityLab、休斯敦杂志等许多媒体上被讨论过。《地狱豪宅》已经成为关于当代设计的全国对话的一部分。1参见http://mcmansionhell.r.com/post/162212185966/looking-scof -minimal 2参见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wonk/wp/2017/06/26/symbolof -pre- boom-back/

我们提供这个背景，以便您了解McMansion Hell背后的目的，进而帮助您理解Zillow对它的法律投诉是毫无根据的。我们地址Zillow的论点在6月26日的来信(发送的内部顾问Christopher Poole), Zillow的6月27日邮件给瓦格纳(由副总裁发送通信和公共事务凯蒂Curnutte),和你的电话跟我6月27和我们解释为什么Zillow的指控是没有根据的,重。

在我们昨天的电话中，你提到Zillow对瓦格纳的主要投诉是基于Zillow的使用条款，该条款旨在禁止复制或修改Zillow网站上的任何图片。您提到，Zillow与第三方的协议要求其在使用条款中包含此类条款并强制执行。但瓦格纳不受您的使用条款约束，即使她受您的约束，相关条款也不具有强制力。法院通常拒绝执行类似Zillow的“使用条款”这样的“浏览包装”协议，这些协议除非通过超链接，而且没有打勾表示同意，否则无法显示条款。例如，Nguyen v. Barnes;Noble Inc.， 763 F.3d 1171 (9th Cir. 2014);Meyer v. Kalanick, 199 F。Supp. 3d 752 (s.d.n.y. 2016);Be In, Inc.诉谷歌Inc.， No. 12- cv -0337 - lhk, 2013 WL 5568706, at *9 (N.D. Cal. 10.9, 2013);关诉Clearwire Corp.一案jlr, 2012 WL 32380 (W.D.华盛顿)2012年1月3日)。

即使达成了协议，使用条款第14段声称Zillow有权在不通知或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修改合同，也会使该协议因缺乏对价而变得虚幻和无效。参见，例如，Cheek v. United Healthcare of Mid-Atl。A.2d 656, 659 (2003);交换协会。v. Interchange, Inc.， 16 Wash。第359、362、557页第2d 357、359页(1976)。此外，从某种程度上说，Zillow的使用条款旨在削弱Wagner运营McMansion Hell网站的自由，根据合同法原则，这些条款是不可强制执行的，因为合同法原则限制了令人惊讶的、不公平的、或限制言论的条款，尤其是像使用条款这样的具有约束力的合同。例如，瓦格纳会受到合理期望学说的保护(参见，例如，费城确实。Ins。Co. v. Barerra, 200 Ariz. 9, 21 P.3d 395(2001))，不公平(参见Ingle v. Circuit City Stores, Inc.， 328 F.3d 1165, 1171(2003年第9期))，和公共政策(参见，例如，Perricone v. Perricone, 292 Conn. 187, 210-11, 972 A.2d 666, 682-83(2009))。

根据最近颁布的《2016年消费者审查公平法案》(“CRFA”)，您的使用条款的相关条款也不可强制执行，该法案在《美国法典》第15章第45b节中有明文规定。Zillow在给Wagner的信中引用了Zillow的使用条款第1节，该条款禁止“复制、修改、分发或以其他方式从Zillow网站的任何部分创作衍生作品”，以及第2节(a)，该条款广泛禁止“任何可能损害Zillow或其供应商的对Zillow网站的使用”。即使瓦格纳同意了Zillow的形式合同，瓦格纳也没有同意，这些条款在CRFA下对她来说是不可执行的。

CRFA从一开始就废除了任何“禁止或限制作为表单合同一方的个人参与受保护通信的能力”的表单合同条款。“美国法典第15节第45b(b)条。“覆盖通信”的定义是:[一]写,口头,或图示评审,性能评估,或其他类似的分析,包括通过电子手段,货物,服务,或进行一个人的个人方格式合同对,这样的人也是一个聚会。Id. (a) (2)。

考虑到Zillow的商业模式，它的商品和服务包括它的列表、房地产照片和底层物业，所有这些都在McMansion Hell的评论中。Wagner的作品和博客构成了对Zillow网站所提供商品的评估，因此完全属于CRFA的保护范围。这一保护包括禁止Zillow的使用条款中任何旨在放弃瓦格纳在这种情况下的合理使用权的条款，因为这会限制瓦格纳参与受保护通信的能力(其中明确包括“图片审查”)。Zillow试图强制执行其使用条款来禁止Wagner的活动是非法的。参见idat (c)。

如果Zillow试图违反CRFA强制执行其针对Wagner的使用条款，Wagner将考虑所有可能的补救措施，包括但不限于针对Zillow违反《华盛顿消费者保护法案》(RCW 19.86.020 et seq)的反诉。，以及要求支付律师费和费用的请求。

在我们的电话交谈中，您建议Zillow与第三方的协议要求我们的客户从她的博客中删除图片。当然，我们的客户不是上述协议的任何一方，也不受这些协议的约束。此外，Zillow没有任何可行的州法律主张，比如对合同或业务预期的干预。任何这样的主张都将建立在瓦格纳的评论和批评之上，并且会被第一修正案所禁止。看，例如，杰弗逊Cty。原理图,区域没有。R-1诉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Moody "s Investor "s Servs)案。(1999年《联邦判例汇编》第10号)(国家法律对干涉合同的主张不能基于受保护的言论);上海合作组织Grp。美国公司诉Novell公司，692 F。支持2d 1287, 1290 (D. Utah 2010);搜索之王公司诉谷歌科技公司案03 WL 21464568, at *4 (W.D. Okla)。2003年5月27日);威奇托公司(Wichita, Inc.)的丰田与凯马特公司(Kmart Corp.)的官司。支持220,224 (D. Kan. 1996);艾特肯诉里德，89年。第474、491、949页第2d、441、449页(1998)(“如果对合同索赔的诽谤和侵权干涉源自同一行为，则两项索赔均应受到保护特权的约束。”)Zillow与第三方达成的协议并不会压倒瓦格纳自由表达的权利。

在Zillow最初的终止信中，你的律师认为瓦格纳从Zillow网站上获得的照片侵犯了版权。Zillow声称瓦格纳对这些图像的使用是不正当的。这一论点的失败至少有三个原因。

首先，Zillow并不声称拥有构成你的指控基础的任何图像的版权。因此，Zillow没有版权利益来反对我们的客户。请参见Righthaven LLC诉Hoehn, 716 F.3d 1166, 1169(2013年第9号国际法院判例汇编)(“只有‘版权项下的排他性权利的合法或实益拥有人’才有权就侵犯该权利提起诉讼”)。

其次，即使Zillow以某种方式维护了版权利益，瓦格纳对来自房地产列表的图像的使用，无论是来自Zillow还是其他地方，都是合理的使用。Wagner用她的关键注释对照片进行了转换，并将照片用于与Zillow或原始拍照者完全不同的目的。参见Katz v.谷歌Inc.， 802 F.3d 1178, 1182(2015年Cir第11期)(博客使用照片进行批评是革命性的);美泰公司诉步行登山鞋案。， 353 F.3d 792, 800-803(2003年第9期);Dhillon v. Does 1-10, 2014 WL 722592(北加州，2014年2月25日)。Wagner通过Patreon从她的网站上获得了微薄的收入，但是这种有限的商业目的并不会妨碍合理使用。参见Campbell v. Acuff-Rose Music, Inc.， 510 U.S. 569, 584 (1994);莱博维茨诉派拉蒙影业公司案，137 F.3d 109, 113 (2d Cir. 1998)。同样，瓦格纳对整幅照片的使用是必要的，以说明她的批评，并不权衡合理使用。参见比尔·格雷厄姆诉多林·金德思利有限公司案，448 F.3d 605,613 (2d Cir. 2006)。最后，没有市场危害。Wagner不是Zillow或任何其他列表服务的竞争对手。在某种程度上，瓦格纳的评论损害了房地产摄影的市场，因为它让人们意识到某些房屋的设计很糟糕，这不是一个可认知的版权损害。参见Campbell, 510 U.S. at 593(“一个戏仿可能通过其批判性评论的有效性损害衍生品使用市场的事实”与版权无关)。综上所述，四个法定的合理使用因素有力地支持了合理使用的结论。

第三，Zillow不能利用它与第三方达成的协议来主张某种凌驾于合理使用之上的“超级版权”。最初的版权所有者不能拒绝瓦格纳对这些照片的合理使用。参见Lenz v. Universal Music Corp.， 815 F.3d 1145, 1152(2016年第9期)(合理使用并不侵犯版权)。Zillow甚至不拥有相关的版权，因此不能维护原始版权所有者不能维护的权利。此外，如上所述，瓦格纳不受Zillow的使用条款约束，即使她受约束，相关条款也无法强制执行。

最后，Zillow指出，对于瓦格纳的行为“可能违反”《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CFAA)(美国联邦法典第18章第1030节)的论断，没有任何证据支持。CFAA是联邦反黑客法令，旨在将未经授权的入侵计算机网络行为定为刑事犯罪。瓦格纳没有这样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Zillow的索赔是基于对其使用条款或其他合同义务的违反，联邦法院已经拒绝了这种理论作为CFAA下责任的前提。参见美国诉Nosal案，676 F.3d 854, 859-862(2012年国际刑事法院第9期);WEC Carolina Energy v. Miller, 687 f.d d 199, 207(2012年第四期);2 .美国诉Valle案，807 F.3d 508, 526 (2d Cir. 2015)

我们的客户打算重新启动McMansionHell.com不久，不会删除任何帖子。为了达成妥协，而且因为瓦格纳不再希望使用Zillow的网站，她将不再为自己的博客从Zillow获取照片。鉴于此，我们真诚地希望Zillow能够明智地避免在这件事上麻烦法庭。但是，如果Zillow真的打算提起诉讼，请放心，我们的客户已经准备好为自己辩护。